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(wǒ )电(diàn )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色的(de )奥迪TT,马上上去恭喜他()梦想成真。我坐在()他的()车(chē )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大家吃了一个中饭,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,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,然后()在买()(mǎi )单(dān )的时()候大()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,一凡开车将我(wǒ )送(sòng )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依惜别,从此(cǐ )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。 我出过()的书连这本就是()四(sì() )本,最近又出现了伪本《流氓的歌舞》,连同《生命力》、《三重门续》、《三重门外》等,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,几乎比我自己出(chū )的(de )书还要过。 最后()在我()们的百般解()说下()他终于放(fàng )弃(qì )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,因为我(wǒ )朋友说:行,没问题,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,然后割了()你的车顶,割掉两()个分()米,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,车身得砸了重新做,尾巴太长得割了,也就是三十四万吧,如果要改的话就(jiù )在(zài )这纸上签个字吧。 其实离开上()海对()我并没有什()(shí )么()(me )特殊的意义,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(shǔ )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()的愿望越发强烈()。这很()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。 这部车子出(chū )现过很多问题,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,没有电(diàn )发(fā )动,所以每天起床老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()怎样(yàng )将(jiāng )此车()发动()起来上面,每次发起,总是汗流浃背(bèi ),所以自从有车以后,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(tài )冷。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()一场,然后掏出五()百块()钱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原来(lái )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。 过完整个春天,我发(fā )现(xiàn )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,然后在九点(diǎ()n )吃(chī )点心,十一点()吃中()饭,下午两点喝下午茶,四(sì )点吃点心,六点吃晚饭,九点吃夜宵,接着睡觉。 上海就更加了。而我喜欢小超市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。其实()我觉()得要生活复杂起(qǐ )来是很的,但极端的生活其实应该是下意识地(dì )在(zài )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。因为人不得(dé )不(bú )以的姿态()去迎接复杂的东()西。 - 这()样一直维持到(dào )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,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,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,我们两人臭味相投,我在他()的推()荐下开始一起(qǐ() )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