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,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,听说这里可以改车()(chē ),兴(xìng )奋得(dé )不得(dé )了,说:()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。 当年春天(tiān )即将夏天,就是在我()偷车以前一段时间,我觉得孤()立()无援,每天看《鲁滨逊漂流记》,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()相像,如同身陷孤岛,无法自救(),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,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(dìng )会吓(xià )一跳(tiào ),而()(ér )我身(shēn )边都(dōu )是人,巴不得()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。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()不绝的雨,偶然几滴都让我们()误()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,这样的气候很是让人感觉压()抑,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,但()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,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(diàn )里美(měi )味的(de )拉面(miàn )以()外(wài ),日(rì )子过得丝毫没有亮()色。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()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()为()什么这么穷。因为这不关我事。 那男的钻上车后表示满意,打()了个电话给一个女的,不一会()儿一个估计还是学生大小的女孩子徐徐而来,也表示满意以(yǐ )后,那男(nán )的说(shuō ):这(zhè )车()我(wǒ )们要了,你把它开到车库()去,别给人摸了。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,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()跑车飞驰而来,而是一个挺高()的()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,马上回头汇报说:老夏,甭怕,一个桑塔那。 一个月以后,老夏的技()术突飞猛进,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。同时(shí )我开(kāi )始第(dì )一次(cì )坐他(tā )的车。那次爬()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()高(gāo ),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,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,免()得他到时停车捡人,于是我抱()紧油箱。之后老夏挂入一挡,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,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。 当我们都()在迷迷糊糊的时候,老夏已经建立了(le )他的(de )人生(shēng )目标(biāo ),就(jiù )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()。而老夏的飙车(chē )生涯也已走()向辉煌,在阿超的带领下,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,原因非常()奇怪,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()快,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。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,因为每场车队获()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(diào )人家(jiā )一千(qiān ),所(suǒ )以阿(ā )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。这样老夏自()然成为(wéi )学院首富,从此身边()女()孩不断,从此不曾单身,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()朋友住,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()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,头发留得刘欢长,俨然一个愤青。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,最尴()尬的是此人吃(chī )完饭(fàn )踢一(yī )场球(qiú )回来(lái ),看见老夏,依旧说:老夏,发车啊? 不幸的(de )是,这()个时候过来一个比这车还胖()的()中年男人,见到它像见到兄弟,自言自语道:这车真胖,像个()馒头似的。然后叫来营销人员(),问:这车什么价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