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(jiā()n ),开始正()儿八经从事文学创(chuàng )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()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(lǐ )面一共写了三个小()说,全投(tóu )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()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(shuō )里面。 不幸的是,就连那帮(bāng )不学无()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文(wén )系的家伙居()然也知()道此事。 那人说:先生,不行的,这是展车,只能外面看,而且我()们也没有钥匙。 一(yī )凡说: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(yǎn )叫我了()天安门边上。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,长时间下雨。重新开始写剧()本,并(bìng )且到了原来的洗头店,发现(xiàn )那个女孩已经不知去()向。收养一只狗一只猫,并(bìng )且常常去花园散步,周末去(qù )听()人在我()旁边的教堂中做礼拜,然后去超市买东西,回去睡觉。 如果在()内地(dì ),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超过一(yī )千字,那些连自己的车()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记者编辑肯定会分车的驱动方(fā()ng )式和油门深浅的控制和车身(shēn )重量转移等等回答到自己()都忘记了问题是什么。 当年春天中旬,天气开始暖(nuǎn )和。大家()这才开()始新的生活,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,一些人甚至可以()(yǐ )看着《南方日报》上南方两(liǎng )字直咽口水,很多人复苏以后()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(méi )有冻死()。还有人一觉醒来发(fā )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()的人跑了,更(gèng )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(pǎo ),看看今天的()馒头是()否大过往日。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。 这段时间我疯(fēng )狂()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(yī )个改车的铺子。大家觉得还是车()好,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,比如车子不会将(jiāng )你一脚踹开说()我找到新主人(rén )了;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()半个钟头(tóu )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;不会在你有需要()的时候()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(shū() )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(jí )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()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(chǎn )生()诸如侧滑等问题;不会要(yào )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()否则不上街;不会要(yào )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(yóu )否()则会不()够润滑;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。而你需()要做的就(jiù )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千公里(lǐ )保养一下而不是()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,换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滤清器,空(kō()ng )气滤清器,两万公里换几个(gè )火花塞,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()油,四万公里换刹(shā )车片,检查刹车碟,六万公(gōng )里换刹车碟()刹车鼓(),八万公(gōng )里换轮胎,十万公里二手卖掉。 老夏一再请()求我(wǒ() )坐上他的车去,此时尽管我(wǒ )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,但()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,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(chū )租车逃走()。 第二笔生意是一(yī )部桑塔那,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,听说()这里可(kě )以改车,兴奋得不得了,说(shuō ):你看我这车能改成()什么样()(yàng )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