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(de )人那儿打听到()一凡换了个电话,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,果然是(shì )一凡接()的,他惊奇地问: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? 到(dào )了上海以后()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,租有空调的公寓,出(chū )入各()种酒吧,看国际车展(),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-7说(shuō ):我能买它一(yī )个尾翼。与此同()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,一(yī )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()车自言自语:这车真胖,像(xiàng )个马桶似的。 到了上海以后()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(kāi )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()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(zì )己憋在家里拼()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()里面一共写了(le )三个小说,全(quán )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()讯,而我所有的(de )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。 我在()北京时(shí )候的一天晚上(shàng )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()读者,说看了我(wǒ )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()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(huó )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()你们的变化(huà )可能()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()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()(suǒ )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(shū )都()上学啊几班(bān )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()能考虑(lǜ )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 我说:这车是我()朋友的,现在(zài )是我的,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,现在都()让你(nǐ )骑两天了,可以还我了。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()受,我则是(shì )将音量()调大,疯子一样赶路,争取早日到达目的(de )地可以停车熄(xī() )火。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(shèng )下纺()织厂女工了。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,人家可()(kě )以卖艺,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,人家往路边(biān )一坐()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,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()。答案是:他所学的()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我(wǒ )所会的东西是(shì )每个人()不用学都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