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剧搞到一半,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,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,于(yú )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,会上(shàng )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,大多(duō )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,说起(qǐ )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,并且搬出以前(qián )事()例说明他()说话很有()预见性,这()样的人(ré()n )去公园门()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。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,却要装出(chū )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,并且反复强调说(shuō )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,仿佛我们(men )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,这样的老家伙口(kǒu )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,其(qí )实巴不()得所有的()酒吧舞厅()都改成敬()老院(yuàn )。 - 然()后我呆在()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,觉(jiào )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(wàn )分,包括出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(de )人打交道,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(rén ),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(kǒng )。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(gè )电话(),是一个外()地的读者(),说看了我()的(de )新书,觉()得很退步(),我说其实()是我进步(bù )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(yī )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(yǐ )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(wǒ )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(xiě )东西只能考虑到我()的兴趣而()不能考虑()到(dào )你们()的兴趣。这()是一种风()格。 后来大年(nián )三十的时候,我在上海,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,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(tiāo )衅,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。朋友(yǒu )当时语气颤抖,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(ōu )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(yòu )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()右边总之()感觉不(bú() )像是个车()而是个球()的时候,激()动得发誓(shì )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。 以后我每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,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,因为这世界(jiè )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起,外国人不(bú )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,因为穷的人(rén )都留在中国了,能出国会穷()到什么地()方(fāng )去? 磕()螺蛳莫名()其妙跳楼()以后我们()迫不及(jí )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,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。制片一看见一凡,马上叫来导演,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,觉得有希望(wàng )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。我们(men )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(shàng )进入实质性阶段,一凡被抹得油头()粉面(miàn ),大()家都抱着()玩玩顺便()赚一笔钱()回去的(de )态()度对待此事。